手心里碧波荡漾(10)
唧唧呱呱中
高二的第一个学期就结束了
在那个冬天留给我的不只是一场雪
在深层次中它给了我一些伤悲和怀念
但我知道
那一个冬天除了天气很冷
冷的我和兄弟一起到WJ家去赊了几件外套御寒之外
我过的很伤心
那个寒假我第一次在父亲面前燃起了一根烟
无所畏的看着周围人奇怪的眼神
我不为所动
我只想让他知道
那个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不是个好儿子
那个他养了十几年并且希望会有出息的儿子
真的不是个好儿子
最起码他已经在他十五岁那年就学会了用右手拇指弹烟灰
郁闷的过了个年
那对我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已经决定了
在开学的那天早上
我对忙着给我准备行李的他说
我不想读了
他呆呆的看着我
我能够很清楚的听出他的声音沙哑
他很小声的问我
你说什么
然后我很大声的说我不要去学校了
那是我平生打击他最大的一次
但我不会告诉他为了什么
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自己终究都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我已经找不到乐趣了
既然没有了乐趣
那还要拼命去延续做什么
他很郁闷
郁闷的都让我感觉天都是阴沉的
郁闷的都让我感觉到他是伤心的
小舅打电话来了
我不会去接
我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说的话对我影响很大
但在这一件事上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
在家呆了将近一个月
我过的忐忑不安
只到那天傍晚我看着母亲流下的泪水
我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我知道我不能再让她伤心了
第二天我去了学校
呆在学校总会让他们好过点
学校里的生活还是如此
只是我的座位已经没有了
只好到处找了个破桌子椅子坐到了那个角落里
那一个星期我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仍旧记得老黄在我的数学作业本上对我的勉励
让我激动不已
他真的是个善良的人
老牛说来了就好好干
不是没有希望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希望
我能做的只是尽力找寻我失去的乐趣
我把座位移到了讲台下两排座位的中间
象个长在鼻子上的痦子一样刺眼
但奇怪的是不久之后很多兄弟都把座位移到了我的后面、
于是很奇怪的形状出现了
一个诺大的“凹”字行座位呈现在眼前
这一点老牛很不爽
于是他总是向我投了凶恶的眼光
这一点我很难过
他真的不想我过的安心一点
就算我在唯一能坐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也是一样的不爽
但不管他如何
我仍然会岿然不动
因为那时候我上课的在主要经历已经从听课转移到了从侧面欣赏TT
她那时候的头发还没现在长
但已经足够吸引我
除了喜欢那种感觉的女生外我也一直喜欢那个T字
我现在想想我一定傻的不行
总是盯着她N分钟后
她会发现我在看着她
然后会向我笑一笑
我很享受那每一次的笑容
我感觉到她的笑很温柔
让我很温暖
老董说有个作文大赛
要我和华仔,老朱参加
他说我们是他的学生里文字最好的
他相信我们的才华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真的以为我真的是一个有才华的有为青年了
尽管他们都不喜欢我但还有人会欣赏着我这个不招人喜欢的孩子
我写故事的能力是很烂的
但我对文字和词语的运用能力是很强和奇怪的
老董看了我的文章后说想要获胜只有靠文字了
我一向以为那时候的我的文字是很有深度的
深度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懂的
我到现在仍然记得那篇文章的第一句是
“煤油灯微微的光弥漫着它浓郁的黑的呼吸”
他们觉得很悬很费解
但这就是我要表达的多层次的世界
尽管现在我觉得那时候的文章大部分都是无病呻吟
并且渐渐抛弃了它们
但它们毕竟代表了那个时候我的心情
后来华仔和老朱都获了奖但除了我
我一点都不惊讶
我知道不会是什么人都能透过我的文字体会我的心灵
因为我是个真的真的象诗人一样的写文章的人
我想我会是个好诗人
但我不会是个好文人
我的东西终究不是很多人能体会和欣赏的
就象我的人一样
但我想我会是个好人
好的象大多数人一样的好人
然后满怀憧憬的活着
文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追着CQ了
于是我们常常一起在周六放假后去她们家前面的小路上散步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他说他最很chairman MAO了
并且高度怀念老蒋
因为他们家以前是个大地主
他总说如果没有共产党
他就会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了
我说那你就不会认识我了
他看着我
然后我们相视一笑
从此不再谈政治
后来老牛终于无法忍受由于我而带来的“凹”字型
重新排了座位
我和JW坐在了很靠后的位置
在她的鼓动下我给TT写了封信
大大的吐露了一番
但终究是没回音
于是老朱和海宾不顾我的再三阻拦
给她写了点东西
让她很不爽
并且认为是我写的
但在多年之后他们勇敢的向她说了那不是我写的
让我大为感动
并且很惊奇海宾会有那么大的魄力
因为这个时候TT已经是海宾的女友了
一度让我大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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