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碧波荡漾（11）

在那早已过去
但却深深留在心中的岁月中
有多少故事还值得我的思念
还有多少人值得我去思念或是有多少人还在思念我
我早已不能分辨
我能分辨的就是在那有限的岁月中
我和他们至今都会在怀念的故事

那时候我和兄弟们都是很穷的
想抽根烟说遇到的困难很大
没有安全的地点
没有家人的支持
一方面受都官方打压的同时
也在一定程度上还要受到自己道德上的谴责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厕所了
于是想抽的时候便去那里蹲着就是了
但这种方式在感官方面是不太受到欢迎的
虽然在点燃烟草之后鼻子是闻不到其他味道的
因为官方的人也会鄙视我们躲在厕所中干那个勾当
因此大部分时间抽烟都是放在宿舍中的
但每个人都必须明确的是
烟头是不能从窗户中扔到后面的荒地上的
那无疑是给官方留下证据
于是床底是个理想的地点
每个人都知道
不是到大扫除谁也不会无聊到去看看床底深处有些什么

校外的商店里有烟卖
虽然大部分老板是老师
但这个商品还是不会少
我至今仍为他们对学生的了解叫绝
我们是没钱的
一般不会去卖整包的香烟
于是他们便卖零的
一包9元的会卖作5毛一根
一包5.5元的会是1元3根
他们很有生意头脑

于是都拿着仅有的几毛钱去买一根
点燃后几个兄弟轮流吸着
至今想来仍觉得历历在目
但老满是不这样的
他惧怕别人的口水
于是每次从是他第一个上
但让我们都不解的是他总是喜欢用牙齿使劲的咬着烟嘴
于是烟嘴便的又细又湿
引来兄弟们的一片嘘声

有一家店让我很佩服
据说就算是在深夜2点钟去叫门
老板也会做你的生意
并且毫无怨言
可谓尽心尽力

有一次老牛问我
你还抽烟吗
我说不抽
他说你撒谎
于是我说只在上厕所的时候抽一根
于是他露出满意的神色
仿佛他揭破我的惊天阴谋
然后他会刁着烟
吐一口烟雾
凶恶的说你们学生抽什么烟
但有一次他曾在班会中亲自向我们阐述了他抽烟的光荣历史
他原来是在上大一的时候被他的班长影响的
那年他18岁
引来我们一阵惊呼
但我明显要比他进步的快
那年我15岁

那一夜的故事很有趣
已经是夏天了
下了自习回到寝室
“得”穿了个内裤
点根烟
拿着个从床上弄下来的钢筋
戴个太阳镜走猫步
然后问我们他是不是真的像陈小春
其他的都站在门旁边在抽烟
而我则坐在老吴的床上
我完全不知道老牛是什么时候到了我的面前的
因为“得”都还来不及拿下他的太阳镜
但他们的香烟都已经隐藏

老牛站在我的面前
他已经发现我在抽烟
他盯着我足足有两分钟
那两分钟内我把还燃着的香烟握在右手中
可惜的是没有熄灭
于是我的右手手心被烧黄了
我的嘴中还含着的来不及吐出的烟在那老牛训我的那两分钟内
徐徐的往外吐出
那一刻我觉得我像个抽大烟的被林则徐发现
尴尬不已
事后我们一直认为我在这件事中没有责任
而“得”得到了我们的大肆批判
因为那天是轮到他站在外面望风的
终于在他无偿的扫了一个星期的地之后才得到了我们的宽恕

“得”是那一年的寝室长
因为寝室长总是要无偿扫地的
但他确实长的像陈小春
起初我们告诉他的时候他不爽
因为那等于说他不帅
但后来他觉得长的像个名人中不会有错
于是欣然接受我们的赞誉

我和华仔合伙写了封“情书”
很肉麻
交给了“得”
说是文科班的一个女孩让转交给他的
“得”很激动
在那个夜里拿着“情书”在寝室里向我们宣读了一番
然后让我们一起帮他猜落款的那两个英文字母会是哪个美女的名字缩写
我和华仔暗笑不语
在一年后当我们当众揭秘的时候
“得”说我们真不够兄弟
写就写吧还落款两个英文缩写
搞的他足足猜了一年也没猜出是谁

其实这个玩笑只是个回报
因为在高一的时候他也给我编了一封信
而且还用信封封着
说是我的初中同学寄来的
内容是回忆初中和她在一起约会的美丽情境
但太不真实
被我一眼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