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碧波荡漾（8）

一只脚跨进高二
我象个醉汉一样
不小心撞进了女人的浴室
然后莫名其妙的再一脚跨出来
只是有一点不同的是
我一脚跨进去了就不能跨出来了
尽管在这一年我曾经尝试过

最激动的还是要住新公寓了
从此不用在那个被尿液占满的水房里洗衣服了
16个人一间
上下铺
一切很有序的进行着
我一直很佩服老牛的眼力
他在分配房间的时候
把成绩好的放一间
成绩差一点的放一间
成绩再差一点的放一间

象我这种不讨他喜欢
长期被教导着写检查的当然是在第二间了
另外还有碳，华仔，老官，老包啊，海兵啊，老朱啊，老蔡啊，色哥啊，老吴啊，老王啊，老彭啊，老余啊，“得”啊等等


日子就那么过着
教室里我的座位又从后面到前面来了
和文华做一起
这也使我们后来结下深厚的友谊
后面做着勇和TT
班上来个几个新同学
是从文科班转来的
WJ啊，HW啊
而FH也转走去学文了
而我还坚持在理学的阵地上
只因为舅舅告诉我文科不好考
尽管他自己学了文科
然后考了吉林大学

我还记得老董要办个朗诵会
有能耐的准备准备
在前面几个高人上台高歌之后
我就上去了
啪啪拿出了自己写的一首诗
然后高声念着
还理直气壮的说作者是“***”

事后证明我的这一手有多么英明
这让老董完全知道了
那时脸上长着青春痘的男孩子是多么的才华横溢
我想他对我的欣赏也许在那时就揭开了序幕

我总是很穷的
不论是在高中还是现在在大学
那时基本上一个学期要买两个眼镜
大都不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被我弄坏
于是常常右手拿个笔，左手举着一块破了的镜片放在眼前
有一次老牛完全被我的英姿吸引
站在我前面和我足足对视了一分种
但那一刻我竟没有一丝惭愧
也许他会觉得这个总是被他教训的孩子是多么的好学

后来又调了个座位
和华仔，老官坐一起
也是在那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学会了抽烟
前面坐着苏*

天气有点冷了
好象那年的冬天要冷一点我觉得
尽管窗外飘雪的时候
碳却还是坚持在水房里冲冷水澡
但每次早上从他在水房里传出来的几声大叫的记忆中
我还是坚持认为那年的的冬天是很冷的

我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围城》看的快要完了
在要结束的时候
兄弟门唆使我要自己进去看看围城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在那个周末我扔掉了那本书
拿起了一本信签
毅然的写上个无数个“我爱你”
然后托人交给了FH

现在想起来
那时侯的我真是有魄力
在苦苦追了一年无果的情况下
还是选择坚持下去
只是因为很爱她而已
而现在的我忘着爱的人的时候
则是选择默默的看着她
然后猜想她是不是也在默默的看着我
我想
我真是越来越贱了

那个晚上FH给了我一封信
那是她第一次给我写信并且让我觉得温暖
她说要和我交往
我冲进水房
因为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我大吼了几声
因为我要让自己平静
我想我当时一定吼的很大声
以至于有人认为是有人跳楼了
一度引起惊慌

于是我们开始了一段恋情
开始的让我促不及防

SM坐在我前面
我们关系很好
好的有时候让人觉得我和她有什么
“狼”喜欢他有一年了
狼是我初中同学
关系一直很铁
高中也是在一个班
于是关系更铁
我常常逃了老牛的查勤
然后去他的出租房里过夜
他在这个学期也去了文科班

狼也觉得我和SM走的太近了
他很不爽
于是一个晚上的课间
把我喊到楼道里说是有事和我说
我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呢还
事实证明我是很幼稚的
于是被他的同伴扇了两个耳光还没有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
冲进教室
喊上兄弟一起打了下去
然后又平静的上自习
只是从那以后我和狼的关系不再平静了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要利用我的信任骗我去挨打
他其实是可以和我坦诚的说出来
后来想想也许是我的不是
我是不该和SM走的很近而让他伤心
但是天知道我是多么的无辜

那之后我失去了一个好朋友

他上了高二就没有再上学了
有时候他会回学校
见面任然和招呼
有时候他来我们寝室也会一起抽根烟
但我和他都知道我门不会再象以前一样的铁了
不会再象以前一样勾肩搭背的了
不会再一起弄本毛书看了
不会再去他的出租房过夜了

……
原来失去的就这么失去了
让我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