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06

手心里碧波荡漾(23)

像以往经历过的17个年头一样
在那年的春节也还是照样的吃喝玩乐
我已经记不得那一年我一共输了多少钱
但反正是输了
并不因为我长了一岁就停止我从记事开始就输钱的势头

像往年一样
在三十下午会和爷爷一道去祭祖
所谓的祭祖不过是我的说法
在家乡是没有祭祖的说法的
他们都说“张灯”
估计是说老祖先你们看啊,现在咱们家族多发达啊,多兴旺一类的
然后张灯结彩一番

从记事起我便每年陪着爷爷一道去祭祖
小时候是爷爷提着篮子
篮子里装着些纸钱和祭品
然后他带着我从里家近的祖先坟墓往远一点的坟墓一一的祭拜一番
那时候爷爷会给我燃一根香
然后我会虔诚的跪倒在墓碑前磕几个响头

渐渐的几个叔叔的孩子开始有一次没一次的要跟着去
但都是去一次下次就不去了
然后下次又要跟着去

现在则是我提着篮子
还是爷爷带路
尽管我早已经知道了祖坟的位置
然后我会点燃几根香
但明显没有再像小时候那样的虔诚的跪拜了
只是站着鞠几个躬

我到最近想起这情景的时候
我想估计到了再过几年
那些祖坟的位置也只有我才知道在哪里了
我想这也许便是爷爷每一年都会带上我的原因了

那一年的祭祖对我来说有很大的压力
尽管多年的党的教育早就逼我相信没有鬼神一类的东西
但说到底
谁又能说的清呢
而到那时落榜的压力还在我的肩上
我仿佛觉得那些死去多年的老骨头都对着我说没用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保佑我
但我宁愿相信他们是有的
这样的话我会多一点信心
有别人问起的时候
我就可以特牛逼的告诉他
我有老祖宗保佑怕什么
你看
什么题都会做
然后他不信
再然后我就拿起一套模拟题花了不到40分钟做了个满分
而且是闭着眼做的
而且写的全他妈的繁体字
那多牛逼啊

过完年之后还是继续着补习生活
记得头一个星期的某一天周六放假之后
我和老蔡一起去打台球
打了一会发觉老汪在叫我们
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我们
把我们大骂了一顿
然后叫我们把课桌搬走别再上学了

那一刻我仿佛真的灵魂附体了
我想我的学生生涯课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那一晚的自习课我厚着脸皮坐在教室里
老汪来的时候我心想他可别直接过来然后让我搬课桌走人啊
但他终究是没有再为难我

我想我要做点什么了

但做点什么呢
无非就是些人之初性本善的东西
但天都知道从那以后我真的认真多了
尽管早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去上
有一次兴趣突来决定起个早去教室看看
那天是英文早读
但在教室里整节课只有不到十五个人才在坐着
外语老师坚强的在教室里挺了一节课后离去
那一次也更坚强了我不上早读的决心
我想上早读我失去了一个小时的睡觉时间
在整个早上像傻子一样伏在课桌上睡觉
然后花半个上午继续弥补我的睡眠不足
倒不如早上在床上好好的睡个觉
然后一个上午不瞌睡

但像白痴一样的教育者们至今都弄不清这个道理

那一阵子的生活很有规律
中午吃过午饭后会马上睡觉
在下午上课钱半个小时醒过来去教室
晚上下自习后会躺在床上看书到一点或者两点
然后和老朱他们一起把房东剩下的冷饭和着冷菜炒一炒当宵夜
味道很不错
那一阵子胃口很好
一段会吃两打碗饭
后来到大学我才知道
那时候我吃的估计有大学食堂的六七两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
吃白菜一样无味
但有时候会像吃白菜突然发现一块肉一样的快乐跳出来
零零总总的已经不记得了

日子像流水
流过的地方总有湿痕
当生活还在那一处的时候你是不会发现那一处的湿痕的
但当那一处的生活离去
你会发现你眼前的湿痕已经刻在你的心里
这就是生活的伟大之处

有时候我又想生活像个色情狂
丝毫不管经历者的感受就强奸了全世界
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而被强奸的人们还得替他擦去弄得满世界都是的液体
无奈的说自己是生活的幸存者

我也是这样的幸存者
拼命的忙着生存
尽管我都还不知道不远的将来
我会在哪一块热土奉献我的青春岁月
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眼前越堆越高的模拟试卷
我知道我要面对的终究还是来了
而且来的那样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的就像个冲动的小伙子
都来不及戴上刚买的避孕套了

没有评论: